秦音埋頭于手術臺上,她不敢有一瞬的松懈,雙手穩而輕,一直在用針灸與手術刀之中切換。
人體的經脈錯綜復雜。
秦音站在手術臺前,面色沉郁地一點點認真去理每一條經脈的來絡,捕捉寸斷的經脈,透過顯微裝置,穩穩地進行縫合。
這是一項龐大的工程。
需要交付醫生最細致的心力,不能出一點差錯。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沙特那邊施家各位醫學泰斗一開始還戰戰兢兢地盯著秦音的手法。
生怕她年紀太輕只是在逞強好勝拿卡洛斯王子的命做自己躍上沙特皇室的跳板。
秦肆的這雙腿可是他們施家能夠徹底在沙特皇室立足的最大功勞。
他們每個人都怕秦音一個不小心,將他們一族人的前途都斷送了。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眾人的眼神卻從慌亂轉而變成敬佩,最后是崇拜。
沙特施家都是全球醫學泰斗級別的大佬,即便他們已經被徹底買斷只為沙特皇室服務。
但依舊有全球高階層的政、界大佬想盡辦法私底下來找他們治病。
施家醫術在全球的影響力十足。
此刻,他們其中已經有人覺得這一醫學奇跡般出神入化的手法,必須要載入史冊。
于是,將眼前看到的手術畫面錄屏。
錄屏的角度刁鉆,主要只展現秦音那雙手,白嫩纖細,此刻即便沾滿血腥也絲毫不影響它的美感。
錄屏時間有延遲。
施家長老施海峰主研神經學,在全球桃李滿天下,他雖然已經六十幾歲了,可還是醉心研制和解決神經醫學。
經常與全球各個地方的“醫術學子”們研討神經學治療法。
最近,他也正好在研究微創視角下神經修復方法。
誰知,今天正好被一個小姑娘上了一課。
施海峰看著屏幕的眼神越來越興奮。
屏幕里秦音戴著口罩,自始至終都沒有露臉,但施海峰已經忍不住雙目冒出膜拜大佬的光輝。
并且把其中最精華的治療部分給截取下來,發給自己同樣醉心研究腿部神經修復的“徒子徒孫”們研學。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幾分鐘,幾小時,十幾個小時......
二十六小時后。
不僅秦音,只是打下手的施墨青都感覺自己精神要被熬到枯萎了。
終于,秦音將秦肆雙膝上的肌膚重新縫合好,臉色蒼白地穩穩將儀器移開,將專業銀針拔出。
這才渾身脫力地就要摔倒。
好在,她又穩穩扶住,雙手脫力,她只覺這雙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她腳步虛浮地走出急救室。
剛出門,就撲進了一個熟悉又寬厚的懷抱。
小姑娘抬眸,就對視上墨亦琛同樣熬紅的雙眸,眼底的烏青那么濃。
秦音順勢摟住他的腰,懶洋洋地靠近他寬闊溫暖的懷抱,撒嬌道:
“呀,這是誰家老公呀,都快熬成大熊貓啦~”
墨亦琛心疼地抱住秦音,安撫地拍拍小姑娘的腦袋,知道她目前最擔心什么。
于是語氣溫柔卻含涉殺氣道:“音音,你放心,決賽已經推遲到明晚了。”
“我們還有機會。”
秦音歪頭,她知道自家老公靠譜。
這種事絕對會跟自己心有靈犀。
倒是沒想到居然這么靠譜。
還為她多爭取了一天休息時間。
但,歷屆國際地下拳擊賽總賽程就只有三天而已。
墨亦琛是怎么讓主辦方松口推遲兩天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秦音的疑惑。
墨亦琛目光漫不經心地含淬幾分傲嬌,嗓音低啞討寵一般道:“嗯,我讓周行給所有參賽者都下了點毒。”
“保險起見,順便把全部去過現場的觀眾們也給藥了一遍。”
“......”周行:對,現在京市全城富家子弟集體發熱,都以為“鬧瘟疫”了呢。
“......”秦音:啊這......確實挺保險的!
撒藥撒的真是一視同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