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諺也清楚其中的嚴重性,正準備去給國主匯報,卻見秦音驀然推開急救室的門,冷靜無比地對施墨青吩咐道:
“施醫生,準備手術。”
“你給我打下手,我要做骨骼經脈修復,你應該有這方面的經驗,如果沒有,立刻視頻聯系施家的專業人士,我需要一個足夠專業的助手。”
秦音來得風風火火。
一邊吩咐,一邊已經飛速穿上了無菌防護服,她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心急如焚的蔣諺,道:“閑雜人等,先滾出去。”
“另外,你要通知父親可以,順便告訴他,我會盡全力保護好秦肆的。”
少女清冷的嗓音冷淡中又一閃而逝幾分懷念,她已經四年沒見過秦父了。
從秦肆和蔣諺他們的描述中,她大概知道現在的秦父身份很貴重。
可,在她眼中。
秦父還跟以前一樣,是從小將她養大的親人啊,所有的疼愛和關懷,都不是假的。
誰知。
下一刻,蔣諺揚起的手機里加密號內傳來男人威嚴又隱忍的低嗓,男人嗓音極具磁性魅力,隱隱又故意放低帶上幾分輕軟低哄:
“小音,爸爸相信你。”
“不管你能不能救回小肆的雙腿,音音都盡力了,不要自責。”
“爸爸很快就來京市找你們。”
“我要告訴全世界,我才是你的父親,我們家音音真正的家人是我們!”
即便秦父努力克制,但低緩的嗓音里還是染上了幾分歲月洗禮后的味道。
秦父好像......蒼老了很多。
可他對秦音的疼愛,對秦肆的護佑,卻是跟從前絲毫不差。
急救室內。
蔣諺被趕了出去。
施墨青吞了吞口水,對秦音的印象還停留在她還是個嬌滴滴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里。
而他此刻看著秦音已經冷靜地執起手術刀,以及翻出一套專業針灸鋪展開后,臉色也變得嚴肅,趕緊拿起電話聯系起自己遠在沙特的“家人們”。
視頻接通。
沙特那邊的御醫家族施家似乎早就接到了消息,已經站在醫學實驗室的大屏幕前正襟危坐。
一個個專業人士,卻是大氣都不敢出。
“開始吧。”
秦音讓施墨青先為秦肆注射好麻醉,然后來到他的膝蓋面前,全身無菌包裹的少女,手里穩穩捏著一根根針灸,開始為秦肆的膝蓋封鎖穴位。
只見,少女每一個下針灸的動作都干凈利落,銀針刺入相應的穴位,秦肆的雙腿居然真的開始奇跡般地止住了血。
可,這遠遠不夠。
秦音讓施墨青吩咐人拿來顯微裝置,她要對秦肆雙腿進行經脈縫合。
“經脈縫合”手術,是一種修復程度極難的微創手術,需要主治醫生有著極強的心理穩定性。
在短則幾個小時,長則幾十個小時內,時刻保持理智,細致入微地縫合受損經脈。
這種手術,目前國內根本沒人敢做。
風險大,出事概論更是高居不下。
要是手術中途損傷了病人身上錯綜復雜的其他經脈,隨時可能導致病人生命垂危......
可,目前的秦肆,別無選擇。
他還那么年輕,總不能真的一輩子坐在輪椅上成為殘廢。
秦音要搏,為秦肆搏一個健康明媚的未來!
“秦醫生,顯微裝置已備好。”
施墨青略懂中醫針灸,在秦音利落施針,先封鎖秦肆腿部神經,用針刺入穴位逼出他雙膝內的惡血時。
他就知道,秦音足夠專業。
甚至,專業能力在他之上。
這樣的醫學人才,那么多年居然根本無人發掘。
這君家,真是太有眼無珠。
錯把魚目當珍珠了。
不過這樣也好,秦音......就該姓秦。
回到國主身邊,做沙特第一位破格賦予皇室血脈的公主!!
她的實力,也配得上這無上榮譽。
以及國主獨樹一幟的偏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