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小說網 > 她死后,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 第9章 惹怒薄寒時
  薄寒時,未曾抬眸看她一眼。

  那張驚為天人的俊臉上,淡漠如平靜的寒潭,像是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一絲風浪。

  跟隨薄寒時來應酬的江嶼川打破僵局:“不提那些不開心的,既然這么巧,那喬予,你唱兩首吧。”

  葉承澤打了個響指,“聽聞喬大小姐是帝都大學播音系的系花,人美音甜,想必能唱的我們這桌人心曠神怡,今兒若是你唱的薄總高興了,跟我把這合同簽了,喬予,咱兩之前的賬,一筆勾銷。”

  葉承澤倒也是個爽快人。

  喬予落落大方的問:“那請問各位想聽哪首歌?”

  葉承澤說:“今兒薄總是甲方,薄總,你先點。”

  “我隨意。”

  薄寒時對此,興致缺缺,并不給面子。

  江嶼川立刻解圍道:“我記得喬予以前在校慶會上唱過一首英文歌,《you-and-i》很好聽,不如就唱這首吧?”

  you-and-i……

  喬予眉心一跳。

  但葉承澤已經在催了,“喬予,唱吧!”

  喬予站在一旁的矮臺上,將小提琴架上左肩,拉動琴弦,柔和悅耳的前奏,便如月光般傾瀉一屋。

  矮臺上,一束柔光打在她身上。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泡泡袖連衣裙,一如從前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端莊優雅,不染塵世。

  薄寒時記得,第一次遇到她時,她也在拉小提琴。

  不過,那時她是坐在喬家別墅的草坪上,喬帆為了將她打造成名媛,給她請了最好的聲樂老師。

  她拉錯一個音,喬帆便要打她一板子,對她的要求苛刻至極。

  那時,薄寒時的養父薄峰,是喬家的司機。

  薄峰帶著剛考上帝都大學的薄寒時來暫住喬家,一進別墅,薄寒時便看見喬帆在訓斥喬予。

  那一年的喬予,年紀尚小,不過12歲的年紀,因為拉不好小提琴,被喬帆訓斥,哭成了淚人。

  后來,她總是纏著他,叫他寒時哥哥……

  只是沒多久,喬帆因為發現喬予與這司機的兒子走的太近,便將薄寒時趕走,并命令喬予,不準再與那種野小子來往。

  在沒有遇到薄寒時之前,喬予一向聽從喬帆的話。

  可那一次,喬予沒聽,薄寒時成了喬予年少時唯一的離經叛道。

  “allofthosetimes,youwereherewithme,myeyesweren’tshut,butididn’tsee,howwasiblindtoyourtouch.

  yoursmile,yourcares.

  allmyfeelings,werejustnotmeanttobe.

  nowhereiam,

  allatonce,alone……”

  流利好聽的英文,伴隨著優雅流暢的小提琴聲,悠揚流淌。

  其實喬予的聲音并不是甜妹系,相反,是清冷華麗的嗓音,她唱英文歌時,會將有些英文單詞特意咬的比較醇厚,所以整首歌聽起來,像是清澈的深深流水,深幽靜淌。

  她一邊唱,一邊下意識的用眼角余光偷偷觀察薄寒時的神情。

  江嶼川點什么不好,點了這首歌。

  這首歌的中文大意,過于敏感了些。

  大致意思是——

  “走過來的這段時間

  你總是在我身邊

  我雖然沒閉上我的眼

  但我卻看不見

  我怎么會如此盲目到沒有察覺你的觸覺

  你的笑,你的關懷?

  但我所有的感情,終究不被上天允許

  現在我在這里,獨自地疑惑著我是為何會走到獨自面對自己的地步……

  你和我,看似上天注定的一對

  你和我,始終彷徨徘徊著彼此

  你和我,是如何走到路的盡頭?”

  這首歌的歌詞,仿佛是喬予無聲的辯白。

  她怕,惹怒薄寒時。

  可唱著唱著,卻聲臨其境,情緒也隨著音樂,鋪天蓋地的占領所有自控的理智……

  喬予的一滴淚,閃爍著光芒,砸在琴弦之上,破碎成珠。

  太多過去的回憶被挑起,那些美好的,心碎的,全部像是電影鏡頭一般在腦海里一幕幕浮現。

  “夠了!”

  薄寒時忽然出聲制止!

  喬予睫毛一顫,音樂聲戛然而止。

  男人起身,聲音冷如寒冰:“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葉總如果要和sy談合作,后續事宜直接聯系江總就行。”

  話落,男人邁開長腿,徑直大步離開包間。

  葉承澤大致是知道這生意是談不成了,華通作為西洲的龍頭企業,他也沒在怕薄寒時,他悠悠起身,看著薄寒時的背影,忽然笑著調侃:“薄總不打算把前女友帶走敘敘舊嗎?”

  來和薄寒時談合作之前,他調查過薄寒時的背景。

  完全的白手起家,的確是個人物。

  不過最讓他感興趣的,是薄寒時的初戀,竟然是他那位前未婚妻!

  薄寒時背對著喬予,他說:“我和她,沒什么舊可敘。”

  “喬予怎么說,也曾是我未婚妻,我也不想瞞薄總,我倒是想跟她敘敘舊。薄總……應該不介意吧?”

  其實他對喬予這個人,沒多大興趣。

  不過,他對薄寒時睡過的女人,倒是挺有興趣。

  這話,說的已經夠直白。

  薄寒時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他說:“隨意。”

  僅是兩個字,薄情至極。

  站在臺上的喬予,那張昳麗漂亮的臉上,瞬間失了血色。

  她仿佛一個隨意的物品,被他扔給了葉承澤。

  薄寒時的背影,在她朦朧的視線里,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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