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這里是夏氏的莊園。
外人不可能進得來,又放心了下來。
確認眼底的這個小孩兒看起來普普通通,臉上也臟兮兮的,穿著也沒多昂貴的樣子,應該是這莊園里的傭人悄悄帶進來的吧。
否則,他怎么敢鬼鬼祟祟在主人家的地盤亂躥?
君司澈上前,眉心蹙緊,根本沒有拉小孩兒起來的舉動,反倒是居高臨下地盯著小胖墩臟兮兮的臉,責問道:
“你是哪個傭人偷偷帶進來的?”
“我這就讓夏家將他開除,鬼鬼祟祟還冒冒失失沖撞主人家,誰給你的膽子。”
“我倒是沒什么,我家小妹還是被你嚇著了,你家里負的起責嗎?”
君棠月有心臟病,君司澈在她面前說話都得放輕音量,捧著護著。
眼下被一個沒有眼力見兒還臟兮兮的小胖墩給嚇到了。
他即便對于一個孩子并不想追責什么。
但,君棠月的安危才是第一。
他便要杜絕以后這種被人沖撞的事情再在棠棠出現的地方發生。
這才出言跟一個小孩兒責難起來。
夏御行摔得渾身臟兮兮,身上更是像個小泥團似的,但這也恰好將他的身份遮掩了去。
他一雙澄澈的眸子忍不住有些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兩個以主人家自居的男女。
這里,是夏家的資產。
是南省夏氏為祭奠奶奶所建。
他倒是沒想到,兩個姓君的外人,倒是好意思以“主人家”自居。
此話一出,差點把小行的大牙都笑掉了。
他這才覺得,難怪爺爺要與君家徹底斷絕關系,這樣的人......他夏家還真不屑往來。
“你這小孩兒,好端端的怎么瞪人啊?”
“三哥,他年紀那么小想來也不是故意的,他身上臟了,不如我們先叫人將他帶去洗干凈吧。”
“我們兩個大人,犯不著跟一個沒家人管教的小孩子計較的。”
君棠月好心地勸說出聲。
她剛剛確實被眼前突然跌出來的小泥團給嚇到了,也是下意識地捂住心口,臉色都蒼白了。
這也讓君司澈直截了當地對一個小孩兒發難起來。
但現在既然君棠月勸他。
君司澈自己也不愿意與一個小孩兒計較,失了風度。
于是,他便準備不計較地先帶君棠月離開,去吃幾顆定心丸緩緩。
可他與君棠月正要走。
突然那小泥團不知發了什么瘋,直直地撲向了君棠月,并且小孩兒到底胖嘟嘟的,力道和重量都在那里,突然發力地沖來,連君司澈都還來不及阻攔。
只見,夏御行撲向打扮柔弱溫婉的君棠月,拉住她都的胳膊就死死往上惡狠狠咬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