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我都不感興趣。”
“白薔薇,磕兩個響頭我聽聽,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周訴咄咄逼人的姿態演練得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他現下所有的刁難,都是為了不辜負夫人高強度核算的精力。
總不能讓夫人白忙活一場吧。
有些惡事,總得有人來做!
秦音與秦謨眸色淡淡地站在不遠處,可姿態中透露出地對周訴的縱容之意難掩。
那意思,明顯是要白薔薇親自磕了這頭,這件事兒才算真的了了。
一時間,白薔薇孤立無援。
曾經將她奉為尊貴的科研人員們紛紛對她的專業度產生質疑。
連維特教授這種她自認為已經完全拿捏的下屬也將貶低自己作為對秦家兄妹的投名狀。
這一瞬間,白薔薇再次嘗到了孤立無援的滋味。
如果,如果他在的話,一定不會讓她落得如此處境。
白薔薇忍不住想。
但,讓她更為清醒的是,那個男人絕不會出現。
那個男人從來只為對他有利的人駐足。
她白薔薇如果做不到,那其他人能做到,他也能帶著那副溫潤矜雅的皮囊對她人展顏......
白薔薇頓在原地,她的膝蓋好痛,一定已經磕得青紫了。
她認為剛才的道歉已經夠屈辱了,可秦家兄妹分明的縱容姿態也在表達著他們對她剛才的表現還不夠滿意。
他們就是要看著她的尊嚴徹徹底底被他們撕碎,才甘心。
秦音看出白薔薇心底那股倔犟勁兒,她漫不經心地走到她面前,手心突然覆上白薔薇的后腦勺,唇角似笑非笑地半勾:
“白小姐在想誰呢?”
“你可以選擇告訴我們他的名字,或許我就寬恕你不用磕頭了呢。”
秦音的嗓音帶著一股子嬌縱又張揚的肆意,威脅感十足。
白薔薇緊緊咬唇。
“不,我才不會告......”
“砰!”
響亮的磕頭聲擲地有聲。
隨即是秦音一聲輕飄飄俏皮的嬉笑聲:“哦,不說算了。”
“畢竟,比起那個怎么也撬不開的虛無名字,我還是更喜歡白小姐磕頭的聲音呢~”
白薔薇額頭驀然撞地,尊嚴在這一刻在所有曾經將她尊著捧著的下屬面前,碎了個徹底。
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落淚。
但這一刻,她猩紅的眼睛再也抑制不住地涌出淚水......
秦音,秦謨,今日之辱我白薔薇記下了!
百花獎當晚,我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她的手里還握著一張王牌,那時候的驚喜,我看你們秦家誰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