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藝術也有自己高層次的追求。
特別是上流社會,最介意自己拍下的名畫是否名家本人所作。
名畫名作本質上也是他們附庸風雅的工具。
其中一些,也算是真正的文化人。
在看到秦音作出的畫與他們家里新掛的巖彩畫如出一轍后,加上白薔薇之前的質疑,更是讓他們陡生懷疑之心。
當然,這其中自然也不乏有白薔薇派出的人在其中做攪屎棍的緣故。
但不論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復刻度明顯不正常。
行云流水的畫技,端端就跟謝玉親自重新畫過一般。
很快,人群中竟然有人直接讓人將家里新拍的巖彩真跡帶來。
現場在剛才就已經聚集了不少巖彩專家,此刻將兩幅畫一對比,臉色又嚴肅了幾分:
“這兩幅畫,確實是出自一人之手。”
“快看這里的勾線細節,作畫就跟做人一樣,每個人的小習慣都有所不同。”
“謝玉早年的巖彩以大刀闊斧的畫法成名,勾線的手法也偏粗獷,這種勾線的手法與秦音剛才修復的手法如出一轍,這幅畫分明就被鑒定為真跡,可是顏料卻很新。
難道,秦音你背地里還做仿名作的勾當?”
質疑聲襲來。
秦音挑眉,她有些不爽。
謝玉這狗,非要假死提身價,提就提吧,偶爾單多了還讓自己幫他畫一些,美其名曰讓她練手。
她確實也練手了。
但并不知道謝玉那狗實在貪財,還真拿她幫他畫的一些作品給賣了出去。
現在好了,給人抓個正著。
她就算是身上有十八張嘴也難以說清了。
白薔薇見總算是抓住了秦音的把柄,眼底忍不住掠過一絲笑意。
她邁步走向秦音,語調依舊溫柔卻不乏張狂道:“小音啊,白老師實在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要不是給爺爺修復巖彩,怕是也難揪出你背地里做得這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雖然你巖彩修復得不錯,但你有違業界道德,做槍手賺死人錢營生,實在是沒資格讓我白家答應為你辦事。”
“你這樣的人品,我白家不愿意你。”
“現在,賠償各位受害者的損失后,就滾出去吧。”
白薔薇說得干凈利落,讓人無法反駁。
在座的各位大佬即便勢力再大,這里到底還是白家的地盤,白家自然是白家人說了算。
不少人便也默認了秦音做名畫槍手的罪名。
但也有堅持信任秦音的大佬們。
“不就是勾線手法相似,這也算詆毀我們音音做勞什子槍手的證據?
謝玉確實成名早,在巖彩造詣上登峰造極,可你白家一開始的要求只是要她修復好巖彩就給條件的沒錯吧?
現在又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個什么勁兒,既然你們都不遵守規則,那也該受到譴責,老子也趕你這種道德敗壞的女人出去是不是也是應該?”
白薔薇被懟,臉色煞白。
而懟她的人還是在國際商會出了名誰的面子都不給的大佬譚老大。
他之前就表露出對秦音的疼惜。
沒想到出了這種事他還在為秦音辯護,這個秦音可真會抓老男人的心呢。
還有秦謨......
連秦謨那么優秀的男人,都將她捧在手心里寵。
說是什么妹妹,她才不信!
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總歸不會純潔。
指不定秦音私底下是怎么把秦氏一家人給勾住的。
白薔薇沉眸,不得不開口道:
“好,巖彩確實修復好了。”
“秦音,說出你的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