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有知覺了嗎?
那可是他這輩子最后一次雙腿有知覺呢。
還不得感謝自己?
秦音突然噗呲一笑的樣子,深深刺痛了君司煊的眼,他近乎是難以置信地盯著秦音,好似在辨別剛才那一聲輕嗤是不是來自于秦音。
當然,秦音也不負他望地再次嗤笑出聲:“嘖,原來君司禮被截肢了呢?”
“這消息可真令人悲傷。”
“那你怎么還來這里,這種時候你作為君家最懂事得體的長子,難道不該趕緊回去侍疾嗎?”
“來我這里給我添堵,又是什么新型侍疾方式不成?”
秦音這話,委實尖酸刻薄了。
任誰聽了,也大概聽出來這對話里的門道了。
秦音這分明是變相地承認了,是她......她親自害得自己的另一個哥哥雙腿被迫截肢!!
好狠毒的心腸。
這種女人,在法赫曼面前看似是只小白兔,實則根本就是一匹披著兔皮的蛇蝎毒婦。
大家心頭一悸。
紛紛后悔剛才口無遮攔說出那樣詆毀秦音的話,以她的記仇程度,他們豈不是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何況,秦音面對自己的親哥哥尚且不留余地。
對待他們......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而這其中,最震驚,只覺三觀都在一瞬間被反復撕扯開的,是君司煊。
他愣愣地看著秦音過分平淡的眉眼。
一舉一動都在回應他的質問。
仿佛在說:就是我故意的,那又如何?
“秦音,你......你承認了?”
“真的是你?你為什么要害阿禮?縱然他之前確實與君棠月一起做了一些對你不利的事情,但也沒有傷及你的體膚啊。”
“你知道一雙腿對一個活人意味著什么嗎?你怎么能這樣,你憑什么這樣?”
君司煊魔怔了。
君司煊的世界觀被掀翻了。
他好像第一天認識秦音一般,原本攥著秦音的手也好似嫌臟一般地甩開。
他好像下一刻就要碎掉一般。
一字一句地質問著。
可秦音卻是依舊笑。
笑得很甜。
可分明很甜,卻又讓人感覺這笑意帶上一股邪佞悲戚的味道。
這次,秦音好似來了興致,倒是愿意解釋地開口:“憑什么?”
“笑話,他勾結塞繆爾害小肆雙腿的時候,難道就想過一雙腿對一個剛成年的少年意味著什么?”
“你們君家人真有意思,自己作惡時便理所當然,旁人不過是將他的手段如數奉還而已,就被辱罵惡毒?”
秦音抬眸,冷淡的一雙杏眸定定地對上君司煊的。
她甚至沒有情緒失控,只是替小肆不值而已。
也告訴小肆,你這句阿姐沒白叫。
只要有人傷你害你,阿姐必然對那人如數奉還。
君司煊震驚,但還是忍不住呢喃開口:“可......阿禮才是你親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