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睿知臉色難看至極,直接怒懟道:“塞繆爾,你既然敢偷渡患有髓麻癥的病患來華國,我會代表華國對你發起國際法制裁。”
塞繆爾卻是早有準備。
“穆院長,你可別血口噴人啊。”
“誰規定只有L國才有髓麻癥的病原體存在呢,你可是清北高材生里的佼佼者,怎么會不知道髓麻癥就是一種我們所熟知的病原體人為變異的結果?”
“它出現在任何一個國家,可都不奇怪呢。”
“何況,華國的關防那么嚴格,要把髓麻癥患者帶入華國,你可高估我了。”
塞繆爾心下覺得自己已經穩了,便忍不住更為猖獗地開口。
穆睿知心中了然。
要偷渡這么嚴重的一個髓麻癥患者進華國,當然不容易。
但,要是塞繆爾直接在華國用變異的病原體注入一個健康的人體,等到他髓麻癥侵入骨髓快死了再拿出來作為第三局“教訓”秦音的工具呢?
穆睿知想通了,眼底劃過的陰翳濃郁至極。
生命在這些G國人眼里。
簡直草芥不如。
秦音吐的血太多,身體機能已經有些跟不上了,但她能聽到外界的聲音。
穆睿知和塞繆爾的對話本就是在臺上較量出聲的。
幾乎是每一句,都在她的耳邊。
這也是塞繆爾故意的。
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之前在地下拳擊賽上給他無盡難堪的秦音知道。
G國,終究是她,以及她身后的國家惹不起的存在。
但此刻的秦音,虛弱之下,卻從塞繆爾的話語中分析出,這髓麻癥病毒是他后期在華國用存在于全球遍布的一種病原體人為變異而來。
那就是說,只要反著去修復它的鏈接。
就能還原出它原本的樣子。
這還不算,秦音腦海中還控制不住地閃現出之前她問魏牲時,魏牲下意識告訴自己的秘密。
四個字——“以毒攻毒。”
一時間,秦音腦海中電石火光地閃過解決方案。
她站在藥研臺面上,首先還原出了髓麻癥的變異毒株原樣——鳶毒素!
她將病毒的化學鏈接形式寫出來。
看向鏡頭。
虛弱的少女臉色煞白,但依舊背脊挺直,漂亮孱弱如一朵狂風肆虐下依舊葳蕤而立的白芙蕖。
“塞繆爾,你的鳶毒素毒素一般啊,我用銀針都能解開。”
秦音挑眉,毫無血色的一張臉揚起輕狂的笑。
“秦音,還是留著你自己命別高興得太早吧!”
“你還有三十分鐘,而我們G國的藥研學者,最晚還有十分鐘,就會走出隔離手術室了。”
“死心吧,華國......注定得不到全品類藥庫鑰匙!”
髓麻癥不好解,但鳶毒素秦音就太熟悉了,她根本不用蛇蘭,開始對自己的穴位扎針,再次嘔出一大口血。
終于,一口惡血傾吐而出。
秦音的臉色終于多了幾分血色。
與此同時。
秦音腦海中靈光一現。
“以毒攻毒”?
鳶毒素是毒,更是全世界最泛濫的低等級病毒,其歷史也是百年之久。
那么,也就是說,傅靈鐘在世期間,鳶毒素這一神經毒素是存在的。
秦音眼神突然犀利,她趕緊鎮定地埋頭,神經元紅酵母......會在鳶毒素內嗎?
她癡迷一般地研究起來。
直到耳邊傳來又一聲機械的通知語音:“G國選手科瑞德,恭喜終極賽晉級!”
全場:完了,G國晉級了兩個選手,華國只有程鳶,二比一。
hetui!
G國他媽的贏了!!
秦音終于抬首,杏眸瞇成月牙彎:秦謨哥......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