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塞繆爾高大冷肅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君家人與秦音對峙的畫面。
只見塞繆爾眼底一閃而過幾分玩味,再次吩咐道:“我記得輪椅上那個男人是叫君司禮吧?他之前跟德魯比走得很近?”
下屬如實回答:
“是,這個君司禮就是秦音的親二哥,原本我們以為可以用君司禮制衡秦音,誰知他居然那么沒用,根本就與秦音沒有兄妹情,反倒是關系劍拔弩張......”
塞繆爾一聽,涼薄的幽藍色眸子危險一瞇,下一秒唇角勾起冷漠弧度:
“也就是說,他們有仇!”
“居然他能給秦音添堵,這么好的一柄刃,自然要好好利用起來。”
“傳我的命令......”
——
賽臺上。
在秦音把《通血手札》給放回第一個盒子里后,他也沒了立場再向秦音討要針灸孤本了。
君棠月雖對秦音居然對二哥君司禮的怨氣那么大感到奇怪。
但還是忍不住期期艾艾開口道:“姐......姐姐,你別說氣話了好嗎?”
“即便你不要《通血手札》給二哥,可秦謨哥也算是你的親人啊,你現在卻把它還回去了,斷的不僅是二哥的希望,更是秦謨哥的啊。”
君棠月神色悲戚,好似譴責秦音不夠懂事一般,一邊說著,哀泣泛著淚光的眼神還時不時悄悄看向秦潯之的方向。
“秦叔叔,你也別太擔心,姐姐應該不是故意不想救秦謨哥的,姐姐也是一時沖動......”
“我......我跟主辦方有點相熟,要不然我去求他們把《通血手札》的孤本借給我們用一下吧。”
君棠月一邊說,一邊邁著小碎步來到秦潯之的身邊。
秦潯之身形高大偉岸,君棠月靠近像只小雞仔似的,好似隨時都能被秦潯之反手掀翻。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秦潯之,比起父親君哲松根本沒搞清楚狀況就沖了進來,君棠月卻是觀察了很久。
她很懂得觀察細節。
心思更是縝密非常。
已經察覺出了秦潯之的身份不一般了,要是沒點實力,又怎么敢直接上臺就踹翻德魯比,直接把人踩暈。
而且沙特的頭巾雖然也是白色,卻與華國喪布截然不同。
君父是潛意識里根本沒往那個方向去想。
所以他毫無察覺。
可君棠月卻還是想到了這一層。
從目前沙特的國家局勢來看,據說沙特這一首富石油大國最近新上任的國主英武不凡。
但沙特現在皇室還在廝殺掌控權。
看似是新任國主法赫曼·沙特掌控實權,實則,曾經的皇室舊勢力依舊在拼命控權。
如今的沙特,用水深火熱來形容也不為過。
在這種局面下,如果秦潯之真的身處沙特皇室高位,他一定不會離開自己的國土。
所以,君棠月判斷。
秦潯之應該的確是沙特人,不知之前出何種原因流落到了京市,偶然救走了小時候的秦音。
但現在,他回到了故土。
恢復身份后,實則身價不菲。
以他現在的張揚做派,在沙特起碼是個親王。
在沙特,即便是親王,那也是有享用不盡的財富。
所以,秦潯之是來接秦音去沙特的嗎?
君棠月眸色一暗,在秦潯之看過來時,他及時收斂了含淚眸底的妒意。
不論如何,她才不要秦音過得比自己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