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他只是猜測就已經驚懼到肝腸寸斷,那么現在他就是徹徹底底地絕望哀泣。
“不......不......這怎么可能呢?”
“小音一直最愛跟在五哥身后,小音勸五哥學習我有在重新努力學金融,小音只是在生我氣,小音是在騙五哥的對不對?”
“小音,你說話啊,你對我的好,怎么會假呢?你騙不了我,你分明有真心把我當過親人的。”
只是那時候,君司鈺錯過了。
他私心踐踏秦音的所有付出。
享受盡了做她五哥的好處。
卻,從來不愿付出一點,哪怕是偶爾回頭看看有沒有跟啥樣他跟狐朋狗友們玩鬧的步伐......
那時候的君司鈺,又何嘗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
秦音認真盯著君司鈺的眼,看著他眼角開始泛紅,看著那向來堅強的少年,打拳渾身是傷都不吭一聲的少年,眸中爍動著淚光。
他哭了。
哭得委屈又絕望。
可秦音依舊沒有心軟,冷淡啟唇:“君司鈺,你別再誤會下去了。”
“我從未把你當過家人。”
“曾經,今后,都不再會!”
秦音冷冷淡淡的一字一頓道,每一個字都仿佛要對君司鈺刮骨抽血。
但秦音必須跨出這一步。
她不需要君司鈺的懺悔。
她只需要,各自不再打擾的形同陌路!
君司鈺神情恍惚,隨后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自嘲。
一種說不出的酸痛,從他心底翻滾、洶涌到他的喉嚨處。
他喉嚨里像是堵了什么一樣難受刺痛,他停頓了許久,才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苦澀:
“沒有就沒有吧......”
“即便如此,你也休想打消我保護你的心思,小音,決賽很危......”險的。
“砰。”
秦音反手一拳,不耐煩地將君司鈺掀翻。
既然說不通。
那就打一頓讓他死心好了。
就算全世界都怪她冷血,她也再不要君家任何人一絲一毫施舍的親情了!
前世,她受夠了心軟的苦。
這輩子,斷不會重蹈覆轍。
“啊......姐姐,姐姐這么能決賽還沒開始,就打五哥呢?”
君棠月早早就推著君司禮的輪椅,兩人來到了觀賽區。
這兩天,她按照爺爺給的藥籍正細致地給君司禮的雙腿按摩舒絡。
累得她不輕。
好在,她的忍耐也有了點效果。
這兩晚,她在君司禮的詢問下,拿了曾經在秦音住的小別院傭人房里搜刮來的“未知香薰”。
點上后,二哥便能正常安睡。
并且,也能讓她解放雙手,不必大半夜還要繼續給他按摩了。
而效果也很明顯。
二哥今早還興奮地告訴自己,說他的雙腿又重新有了經脈在復蘇流轉的感覺。
君司禮遠遠瞥見秦音的動作,眼底的厭惡更濃了幾分:“她簡直是瘋了,連小五都容不得,我還怎么指望她以后會對君家報恩?”
“半途回家的白眼狼,就算真是君家血脈,也到底被外邊的野狗養得不倫不類了。”
“......”君棠月眼底閃過淡淡嘲笑:二哥口中的野狗,是指秦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