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司禮和君棠月早就在樓上的VIP觀景包廂里看完全局。
怎么也沒想到秦音居然會手法如此毒辣的馬伽術。
這個格斗類別,很適合身形嬌小的女生,在與自己體型有著巨大差距的情況下。
觀致對方的死穴,以最快對利落的速度技巧性使用殺招。
一般人根本不敢練。
因為但凡有個陪練,本人跟陪練都得進去。
一個進局子,一個進醫院或者火葬場......
久而久之,敢練馬伽術的人越來越少,除非特種bu隊需求,其他人沒有專業人士指導,自己根本不敢擅自訓練。
這么算起來,秦音選用馬伽術進行訓練,而且練到如此恐怖的程度,實在是其心可誅。
在君家那么好的環境里。
她練什么不好,偏偏練這種害人殺人的招數,是對他們君家人有什么不滿嗎?
君司禮越想越覺得背脊發涼,加之自己與G國高層的合作,現在威廉出了事,那么他就不得不頂上去了。
他必須阻止秦音奪得冠軍。
國際地下拳擊賽由G國主辦多年,冠軍向來只屬于G國人,而以現在秦音的勢頭。
很可能后續的對手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
所以,他得想辦法“勸服”秦音不要再繼續參賽了。
“喲,今天刮的什么妖風,又把你吹來了。”
秦音冷眸清淺一瞇,對君司禮的突然出現表示索然無味。
君家人實在陰魂不散。
讓她只覺得聒噪不爽。
她看了一眼君司禮雙腿的膝關節,這一刻真想跟折斷Camel的雙膝一般,將他的雙膝折斷,要他真正一輩子再也站不起來。
可秦音陰鷙的目光在觸及到君司禮身后的君棠月的瞬間,還是收斂住了。
要是她親手折斷君司禮的雙膝,他承受的只是身軀之苦。
以及多幾分對自己的恨意。
可要是......他的雙腿是因為他最信任最在乎的君棠月而折損了本可以復原的希望呢?
哪一個對他打擊更大。
無疑是后者。
也更有趣味性。
于是,秦音不動聲色地等著君棠月把“舞臺”擺好,開始唱戲。
“秦音,你至于對自己的親哥哥如此陰陽怪氣嗎?我的雙腿需要你的幫助你完全不理會也就算了。”
“如今我隨口說你兩句你都不樂意要頂嘴了,你回君家這四年,哥哥們就是這么教你做人規矩的?”
君司禮蹙緊眉頭,表情有些冷。
君棠月站在輪椅后,神態有些拘謹地為君司禮順著氣,安撫道:
“二哥,姐姐當然不是針對你才對你見死不救的。”
“姐姐也是更擔憂小肆和秦謨哥而已,畢竟......姐姐跟他們相處的時間更長啊。”
君棠月短短兩句看似安撫的話,算是徹底引爆了君司禮對秦音的意見。
只見他臉色一黑,目光冷冽幽暗,嗓音嘶啞中透出薄怒:“秦音,你胳膊肘往外拐夠了吧,回君家吃了四年君家口糧,腦子卻越來越有坑。”
“讓你連親疏遠近都分不清了?”
君司禮氣得一拍輪椅扶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
秦音懶得陪他繼續演戲,反手一推就把他輪椅給扔一邊,力道根本懶得掌控。
只見君司禮連人帶輪椅被秦音掀翻在地。
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
在拳擊場館內成千上萬的觀眾眼底,君司禮好歹也算在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卻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
他的尊嚴,他的自傲,又一次被秦音碾得粉碎。
秦音根本不想跟他們多糾纏。
她讓蔣諺把小肆送去醫院了,比起虐君司禮,她此刻更在乎小肆的雙腿。
秦肆可是連自己雙腿殘了迫不得已帶著對自己的“恨意”離開京市,回京市后卻還是心心念念著姐姐的好弟弟。
誤會沒解開前。
這小子心里依舊放不下自己,悄悄關心自己。
解開誤會后,更是黏她上癮的抱抱熊。
逮著姐姐的大長腿不放的傲嬌撒嬌包~
這會兒,小肆待在醫院里,一定很難過吧?
秦音腳步匆匆就要離開。
她很清楚,她已經得到了直接順利進入決賽的入場券。
威廉以及威廉身邊的五個護法,其實力與中級賽選手是不相上下的。
她連經理人都打了。
主辦方怎么也得給她安排進入聚賽,試探自己真正的實力。
秦音快步離開的同時。
一個G國下屬大步走到君司禮身前,與君棠月合力將君司禮的輪椅重新扶起來,與此同時,原本應該對準君司禮這狼狽模樣的鏡頭也在一瞬間黑幕。
這突如其來的區別對待。
特例的照顧。
讓秦音正準備離開場館的長腿頓住。
等等。
君司禮憑什么得到G國主辦方的優待?
難不成,他跟主辦方有什么交易!
他能跟主辦方有什么交易。
無非是同樣覬覦《通血手札》。
可,秦音目光漫不經心落在君司禮身下那一架輪椅上。
目光剎那間幽深冷戾。
真的......僅此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