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
君司鈺剛贏了比賽,臉上難得地揚起幾分欣喜的笑,他身邊聚集過來了曾經跟他一起跑來打黑拳的兄弟。
有人搭上他的肩膀笑道:“鈺少厲害啊,初賽一舉晉級,看來后面的國際賽你也能拿個好成績。”
每年的國際地下拳擊比賽,都會不斷涌出新的拳擊黑馬,而這種新沖出的黑馬一般都會廣受觀眾們的關注。
成為他們買賭賺大錢的工具。
目前來看,君司鈺已經完全具備這種潛力。
是以該巴結上來的狐朋狗友們又重新來到了他身邊。
不少大佬也暗暗關注起他。
“我會拿冠軍的。”
就算是為了小音,他也得全力以赴。
君司鈺看向拳擊臺上秦肆與姜銳的對戰陣容,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這么兩個本該總決賽才該相遇的對手,居然被主辦方那么快地排在一起。
這里面,一定有陰謀。
秦肆是小音在乎的弟弟。
他得趕緊親自去找小音一趟。
就在他正往樓上包廂走時,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撲到他眼前,他反射性將人推開,卻見是滿臉巴掌印的君棠月。
君棠月見是他,立馬笑起來:“五哥,恭喜你贏了拳擊賽,沒想到我們五哥這么厲害呢,從前我們家里人都誤會你了,以為你打黑拳是不學無術呢。”
“可現在,五哥你只要贏了拿到《通血手札》,就能救二哥的雙腿,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君棠月忍不住上去套著近乎,自從上次五哥對她失望以后,他就不愿意見自己。
好多次明明可以撞見自己,他都飛快掉頭就走。
一有時間更是把自己關進清北大學里,埋頭學習。
君司鈺變了,變了好多。
這都是因為秦音。
要不是她,五哥對她哪有現在那么不寬容?
曾經他是最寵自己的哥哥呢。
君司鈺看見自己居然撞見了君棠月,有些嫌臟地拍拍身上的衣服,好似非要拂去那份晦氣一般。
他冷著一張臉看她表演,但眼底的冰碴子也越來越多:“君棠月,你要不要臉?”
“你真當你做的那些事情沒人知道嗎?三哥因為錯信了你進了拘留所,大哥四哥哪一個沒因為你而出事?”
“你現在裝得唯唯諾諾說拿到了《通血手札》就能救二哥的腿,實則你根本就救不了二哥,你就是拿這件事引誘二哥為你辦事,公然與小音作對。”
“你跟著爺爺學過醫,明知道《通血手札》主要功效是喚醒腦死亡神經的,與二哥雙腿的神經根本不是一回事。”
“你騙人還沒騙夠!”
“又想打我的主意了嗎?君棠月,你的心腸真是純黑的,二哥再被你蒙在鼓里下去,他那雙腿遲早徹底殘廢!!”
君司鈺嚴肅地繃著一張臉,看著君棠月的眼神從復雜變得厭棄。
“五哥,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打《通血手札》的主意,是姐姐不愿給二哥蛇蘭......”
君棠月眼淚汪汪,她耳朵很靈,聽到身后傳來輪椅滾動的聲音,于是頭越來越低,好似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君司鈺見不得她茶里茶氣的模樣,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領口:
“別在我面前裝這一套,你本性什么樣,我早就看透了!”
“蛇蘭是小音的,她憑什么要給其他人?”
“你少拿這些臟事道德綁架人。”
君司鈺與君棠月對視著,君棠月看清楚五哥眼中對她徹徹底底的冷漠。
可從前,五哥分明是最維護自己的。
難道就因為一條秦音親手織的“不足為道”的圍巾,她就輸了嗎?
這一刻她心底十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