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俱是一愣。
秦音:小肆這是相信她的解釋了?
秦肆:秦小音在京市過得不好嗎?
怎么她真正的親人君家人還針對她呢?
不行,他得親自探探底。
秦肆目光淡淡掃過君司禮,語氣不善地發瘋:“老子單純嘴賤,關你什么事?”
“我這態度,還代表沙雕B國。”
“......”君司禮:就這?沙特小王子的素質堪憂啊。
君棠月卻是個人精,她剛剛觀察過了,秦肆主動避開了秦音的親近。
可見,這兩兄妹還沒解除誤會。
這就是她跟二哥的機會。
于是,君棠月溫柔地上前一步,姿態柔弱中透出大姐姐的知性優雅姿態,語氣柔和道:
“二哥,你別怪小肆。”
“他剛才也是不了解我們,不知我們本來也是一家人,才誤會針對了我們而已。”
秦肆挑眉,目光再次落在君棠月臉上,心中暗諷:這真是秦小音的親妹妹?
怎么跟秦音一比,長得這么上不了臺面。
但他還是隨便附和道:“哦?一家人?”
君棠月見有戲,松開了扶著君司禮輪椅的手,走向秦肆和秦音:
“小肆,姐姐應當還沒告訴你吧,我是她的親妹妹君棠月,曾經她流落在外時被你們秦家撿走收養長大。”
“十幾年的相處,姐姐與你們家早就是一家人了,我與姐姐血脈相連,同氣連枝,自然與你也是一家人。”
“說起來,你叫我一聲姐姐,我也是合該答應的。”
君棠月臉上掛起熟練的溫柔善意表情,走到秦肆面前后,一副心疼他想要照顧他的姿態。
“小肆,這四年你在外受苦了吧?”
“既然回京市了,我們君家愿意隨時為你敞開大門,說到底,你在京市已經沒有家了,不過沒關系......君家可以做你的新家。”
君棠月的一步步靠近,讓秦肆下意識眉心越蹙越緊,但他沒有后退,高大落拓的身影立在秦音身前,隔開了兩人的交集。
他喉結滾了滾,語氣有些干澀地求證一般,問道:“秦音說,大哥出事那晚,是你擋住她不要她出來見我們?”
君棠月眼神瑟縮一瞬,好似被他的話嚇到一般,下一刻眼淚珠子就落了下來,難以置信地看向秦音:“姐......姐姐?”
“你怎么能甩這么大一個鍋給我呢?那一晚你明知道我是真心陪你爬墻出去見秦家人的。
可我自小身子弱慣了,不小心摔了一跤磕了頭就暈過去了,難不成這就成了我阻攔你的借口了嗎?”
“姐姐,你在哥哥們面前誤解我也就罷了,當著小肆的面,您能別再血口噴人了嗎?”
“棠棠真的受不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誣陷了......”
君棠月垂淚的姿態孱弱蒼白,面如死灰一般控訴著秦音,瘦弱的身軀好似根本站不穩一般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倒向秦肆的方向......
秦肆目光幽暗,在她要倒下的那一刻,側目看向秦音,語氣故意兇厲:
“秦音,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四年了,秦音一時間倒是摸不準秦肆腦瓜子里打的什么算盤了。
但姐弟倆的默契卻是在的。
于是秦音臉色煞白地后退一步,搖著頭想要否認,嗓音嘶啞仿若被傷透個徹底:
“秦肆,你不信我,反倒信她?”
“到底誰才是你姐!!”
秦肆大長腿向君棠月和君司禮的方向移了移,目光坦然又惡劣:“秦音,你忘了嗎?”
“我們又不是親姐弟,現在我想認誰做我姐,誰就是我姐。”
“好了,你故意誘我過來,不是準備把蛇蘭親自送給我嗎?拿來吧。”
這話,成功讓一直坐在輪椅上的君司禮眸底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