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聯合起來。
又想給她編織一個身敗名裂的圈套!
呵......這就是親人?
這就是她的親爹親媽??
下一瞬,只見秦音收斂了冷笑,眸光一寸寸涼下來。
然后淡漠道:“君夫人請自重。”
秦音又直視跪倒在地,不愿意起身的君母,干凈利落補了一句:
“我跟君家毫無關系,你不是我媽!”
柳怡心疼地摸摸秦音柔軟的發頂。
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踹在君母的身上,目光纏上一股子怨氣:“演的什么聊齋?”
“道德綁架這一套,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但本夫人向來沒道德沒素質,你奈我何?”
“起來,巴掌扇了趕緊滾。”
“再來找我家音音,我讓你君家再也翻不起浪頭!”
柳怡自始至終護在秦音身前,監督著君母咬咬牙最終走向了君司禮。
君母站在君司禮面前,眼底還纏著疲憊的血絲,輕聲道:“阿禮,為你妹妹犧牲,委屈你了。”
“但媽也是沒有辦法了......啪!”
擲地有聲的一巴掌。
是君司禮這種自小優秀的孩子從未被打過的。
他小時候就是別人家孩子的典范。
學習好,品行好,性格溫柔。
君母對他很滿意,從小到大都沒打過他一根手指頭。
而這次,她打得結結實實。
“不,媽......你別打二哥。”
“打我吧。”
“棠棠不怕吃苦。”
君棠月撲到君司禮身前,擋住母親的第二巴掌,這一巴掌落在君棠月的手臂上,刮過她全是抓痕的手臂,痛得她蹙眉。
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擋在君司禮前面。
柳怡看著這一幕,提醒道:“不打在臉上的不算數哦。”
“啪!”
君母終究是鼓起勇氣,扇了一巴掌在君棠月的臉上,但這一巴掌,遠比打在她自己的臉上還要痛幾萬倍。
這才是對一個母親的責罰。
君司禮坐在輪椅上,目光掠過眾人,牢牢鎖定在秦音身上,想從她臉上看到任何關于心疼或者懊惱的情緒。
但她都沒有。
秦音,好像真的變了。
她甚至,沒再給他一個眼尾的余光。
可從前,只要他出現,就是秦音圍繞著噓寒問暖的中心啊......
這種落差,讓君司禮很不習慣。
心口甚至不自覺地升起幾分煩躁:秦音,你到底在氣我什么?
他對她,做錯過什么事情嗎?
君棠月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垂眸看著君司禮對秦音探尋的目光,眼底冷了冷。
她溫柔孱弱地開口,滿目誠摯:“二哥。”
“你的腿傷我已經研究好具體方案了,只是缺了一個藥引。”
“很難找,如果找不到我或許還是無法保證你能站起來。”
君司禮這才不自然地收回目光。
在君家。
只有后回家的秦音不知道,其實君棠月才是那個完整繼承了君爺爺醫術的人。
而秦音唯一的優勢。
只有棠棠不喜歡針灸改去學了鋼琴,從而只對針灸術不太擅長。
秦音比不過棠棠是君家上下默認的,就連她回家學的那些藥籍,也是棠棠嫌懶得背,扔在那里不管的,被秦音撿了去仔細研究。
殊不知,那些東西。
在君家人眼里,跟垃圾無異。
所以,她的醫術能有多靠譜呢?
秦音曾經在他床前真誠又心疼地發誓一定能治好自己的腿。
那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因為秦音注定沒有那個能力。
能救自己的,不放棄自己的,只有棠棠。
所以,棠棠不能有任何閃失。
更不能再進拘留所。
君司禮側目,目光染上幾分欣慰。
棠棠果然一直在為他的腿傷殫精竭慮,居然那么快就想到了法子。
于是他道:“什么藥引?”
“這世上,只要有那一味藥存在,我就能把它取過來。”
君棠月目光閃躲,最終好似猶疑糾結到不行,才小心翼翼:“是......蛇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