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穿著一襲白色對襟唐裝,打扮素雅卻不失風骨,身形高大。
男人五官深邃,一雙冷漠的眸中爍動肅穆,歲月在他臉上沒什么痕跡,看起來不過四十歲出頭。
只是行走間,便有種不怒自威的霸道森寒。
周訴趴在假山上不敢動了......
奶奶的,第一次當采花大盜,怎么就被人家主子抓個正著啊。
“喲,這不是阿琛身邊的助理嗎?這大高個子,想認不出都難。
想來是阿琛太久沒回御園了,盛麟你怕是天天跟這些文墨詩茶混在一起,連大兒子墨亦琛長什么樣都快忘了吧!”
開口的人是墨家長伯墨盛雄,他眉目陰鷙,說話忍不住夾槍帶棒。
最近墨亦琛回歸墨氏,將他安插在墨氏的一個個釘子利落拔除。
偏偏每一個被開的理由都很恰當。
讓他根本找不到漏洞找他麻煩。
這周末才故意來御園刷刷臉,想跟墨家真正的家主吐吐苦水。
誰知卻撞上了墨盛麟辦茶宴,他深知這位的脾氣,茶宴時絕不談公事。
是以,他一肚子氣一直忍到現在。
墨盛麟看了一眼大哥,臉色依舊云淡風輕,對周訴道:“還不滾下來!”
“......”周訴:錢難賺,屎難吃。
墨盛雄見他居然不接話,陰暗的視線一轉,落在一旁的秦音身上。
他驚艷了一瞬,惡劣開口:“喲,這墨家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個小美女呀?”
“跟周訴在一起,不會是我那大侄兒新娶的沖喜假新娘吧?”
“生得倒是不錯,身段也......嘖嘖!”
“只可惜是個上不了臺面的養女,我那侄兒可真沒規矩,居然將這種沒身份還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御園帶。
三弟,你說說,阿琛那孩子是想丟死墨家的人嗎?”
墨盛雄打量的目光猥瑣地在秦音身上掃過,嘴上雖唾棄,但目光卻越來越覬覦。
不過是個君家養女,能被推出來給墨亦琛那種殘廢沖喜,必然沒什么身份。
這樣的女人,最好拿捏了。
花點錢,就能把她......
不僅可以爽一把,還能狠狠踩墨亦琛一頭,掰回場子。
墨盛雄尋思著,目光也越發肆無忌憚。
秦音看向墨盛雄,想來他就是墨亦琛的大伯,也是墨氏集團的代理副總。
清冷少女又瞥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動如山的墨盛麟。
這就是墨亦琛的生父!
看似一副仙風道骨事不關己的姿態,實則到底是不是天天在舞文弄墨,誰又絕對清楚。
見墨盛麟沒有表態。
她就大概明白了。
于是秦音利落上前一步,手中捏著的搭配哥特風玫瑰黑裙的鉚釘包直接往他臉上一個爆扣。
這鉚釘手包是她特地挑選。
尖利外露的鉚釘看似是搭配的時尚元素,此刻卻是她最順手的打人利器。
只見尖銳的鉚釘砸了他的額頭后又狠狠劃過墨盛雄的臉,一條條血痕瞬間綻開。
溫熱的鮮血濺開滿臉。
“進食跟排泄系統裝反了嗎?擱這兒噴尼瑪的糞!”
“走捷徑走慣了?找死還開火箭,挺講究啊。”
秦音嗓音淡淡,但一字一句不卑不亢,不怒自威。
少女清冷理智地看著他臉上的血越來越多,突然勾唇:“道歉吧。”
“跪下和趴下,你選一個!”
“......”周訴:我TM人麻了啊!!
夫人居然敢當著老爺的面教訓老爺的親大哥,還讓人下跪......
墨總救我狗命!
他嗅到了修羅場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