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高公公轉身,沖著園子里地禁軍揚手一揮。
禁軍們立刻沖入梁王府后院,四處翻搗搜查,景仁帝雖未明說搜什么,但跟隨景仁帝二十多年的高公公,心如明鏡。
他叫禁軍找梁王妃的衣物,可禁軍們卻在梁王府的榭水閣內,找出了三名身懷五個月身孕的妙齡女子。
高公公快步走入大廳,向景仁帝稟報:“皇上,梁王殿下后院還有三名懷孕的女子,自稱是梁王殿下的侍妾。”
太后很是震驚,問梁王:“梁王府還有三名侍妾懷了身孕,為何梁王與皇后從未上報?”
顧長寧薄唇輕扯,因為那三名侍妾懷的孩子都不是梁王的,梁王從未打算讓那三名侍女見光。
梁王見事情瞞不住,低頭回道:“皇祖母,不過是幾個通房,再加上王妃恰好也懷孕,孫兒便將所有的心思放在王妃身上,可誰知道……”.
他微微抬眸,往顧長寧地方看去,接著又說道:“皇叔遇人不淑,受人指使,叫人誣陷王妃的清譽,父皇,那位梁宏裴的太醫聽說是太子舉薦入梁王府,而此人入梁王府之前,還曾為皇叔診過脈,皇叔的病情之前一直穩定,經過太子的人看診后,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加重,兒臣不得不懷疑有人想借皇叔之手,害兒臣和王妃的孩子。”
“嗯。”景仁帝對梁王提出來的疑問,保留著自己的態度:“若有人想算計陷害梁王府的子嗣,這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是說,景仁帝認同梁王對太子的質疑。
太后也下意識回頭看顧長寧:“太子!”
她自然不希望太子為了自己的目的,出手陷害皇室子嗣和……衡郡王。
顧長寧從椅子站起身,反問:“皇叔入宮前,父皇還派人出宮為其診過脈,幾位太醫是怎么說的?”
他回頭看向守在廳外的幾位太醫,這幾個太醫正是此前為衡郡王把平安脈的安太醫、連太醫、劉太醫和孫太醫。
孫太醫走入殿內,回道:“回稟皇上,太后娘娘,衡郡王入宮前性情穩定,并未發現異樣。”
“父皇你聽,皇叔入宮前,情緒一直穩定,更何況那梁宏裴也只是到衡郡王府給皇叔把了幾日脈象,連施針開藥方的資格都無,兒臣又如何害得了皇叔呢?”顧長寧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兒臣心中也有疑惑。”
“你有什么疑惑?”景仁帝問道。
顧長寧回頭看了看衡郡王:“皇叔為何見了梁王妃,便情緒失控?”
梁王與沈皇后臉色剎變。
顧長寧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那赤色鴛鴦肚兜到底是不是梁王妃的?如果是梁王妃的內襯,如此隱秘的衣物,又怎會到皇叔手里?”
“她掉我床尾的,我撿的。”衡郡王手里抓著赤色鴛鴦肚子,像抱娃娃一樣捧在懷里,像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回答顧長寧的話。
沈皇后看到這一幕,氣得腦門沖血,脫口而出地說道:“皇上,一定是有人偷拿走了梁王妃的衣物,陷害她的,梁王妃她好好一個人,怎會跑去衡郡王府與一個傻子歡好。”
“母后。”顧長寧邁開腳步,走向沈皇后,狹長雙眸微微瞇起,言語犀利地反問:“你怎就確定,那赤色鴛鴦肚兜就是梁王妃的?”
如今這肚兜還在證實中。
沈皇后這才反應過來,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想辯解:“皇上……”
這時,高公公雙手捧著托盤走入大廳,來到景仁帝面前:“皇上,找到梁王妃的貼身衣物了。”
那托盤用白布蓋著,看不見里面的貼身衣物。
景仁帝擺了擺手,命高公公把東西遞給太后。
太后看向杜姑姑,道:“聽雪,把兩個件衣物拿下去好好對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