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姨母,請了哪位保媒人上門?”蕭文柏雖然是個男人,自己也不曾娶過親,卻知道說親的禮制。

    文榮昌道:“我已經請我的恩師過來做保媒人,不知表弟覺得如何?”

    蕭文柏知道文榮昌的恩師。

    張恩師是南山先生的學生,德高望重,自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那此事還需再問一問桑晚的意思,蕭管事,你去請小姐到前院來。”

    “文柏。”文邵氏倏地起身,阻止蕭管事去找蕭桑晚:“說親的事情,挑個好日子來說,我今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讓你幫忙。”

    說完,文邵氏轉身掀開了文姍姍的帷帽。

    蕭文柏看到帷帽下的面容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姍姍的臉,怎么會變成如此?”

    “起初只是起疹子,后來用了外頭郎中的藥,結果就變成這樣,姍姍不敢再用外面的大夫,想讓你入宮請太醫給她瞧瞧臉。”

    “蕭表哥,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的臉若是毀了,我也不活了。”文姍姍扯過了帷帽,遮住了自己的臉,“嗚嗚”的抽泣。

    蕭文柏拿了一塊宮牌,遞給蕭管事道:“你拿著我的宮牌去盧家請盧太醫,聽說他今日休沐,麻煩他過來一趟。”

    “誒,好的,公子。”蕭管事拿著宮牌去盧家。

    文邵氏暗暗松了一口氣。

    而蕭管事出去后沒多久,就匆匆的跑入院子,喘著氣兒說:“公子,太子殿下帶著太醫來了。”

    “太子殿下。”文姍姍猛地從椅子站起身,又因自己臉上的疹子,而又喜又憂,惶恐不安。

    她只能將帷帽攏的更緊一些,生怕被自己的心上人看到她丑陋的一面。

    沒一會兒,江淮走入大院:“蕭公子,太子帶來了太醫為您請脈,您打算在哪里把脈?”

    蕭文柏朝文姍姍看了一眼道:“我這里有一位病患,她是我的表妹,可否勞煩江公公幫我和太醫說一聲,叫他幫我看看我表妹臉上的疹子。”

    江淮側目瞥了一眼文家母子三人,道:“可以。”

    江淮出去后,請來了三名太醫。

    文姍姍的一雙眼睛盯著大廳的入口,心跳的很快,卻只見三名太醫,不見太子入內。

    太子殿下呢?

    “姑娘,可否把帷簾打開讓本官看看。”盧太醫道。

    文姍姍回過神來,掀開了帷帽。

    盧太醫看了一眼后,說道:“姑娘的臉被人下毒了。”

    “她被人下毒了!!”文邵氏驚呼了一聲。

    文榮昌突然想起昨日宋老太太朝他們潑來的那一盆黑狗血,這就想得通了。

    “那我現在該怎么辦,太醫,我的臉還有救嗎?”

    “姑娘不用擔心,只要將毒血放出來,再貼上三日藥膏,毒疹就能消退下去。”盧太醫寫了一張方子,交到文榮昌的手里:“按著配方抓藥,讓藥鋪的人煉成膏體,每日放血后敷半個時辰。”

    “多謝太醫。”文榮昌行了一禮。

    他手里的藥方的確能夠治好文姍姍的毒瘡,可毒瘡留下來的疤痕,也是永久性的創傷,盧太醫并沒有告訴文家的人。

    “對了,太醫,太子殿下在何處?”文姍姍賊心不死,想再見一見太子:“太子殿下百忙之中領幾位太醫出宮為我治臉傷,我想親自向太子殿下謝恩。”

    三位太醫齊刷刷的看向文姍姍,太子殿下只是剛好碰見他們,才上蕭家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