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小說網 > 道爺下山陳厲秦悅雅 > 第320章 你只會傳宗接代

破了色戒,食髓知味,小武僧就一發不可收拾。

出家人身無黃白之物,也不能去茶樓化個尋歡作樂的緣吧。

所以,小武僧成了采花賊,禍害起十里八鄉的黃花大姑娘。

原來山下的老虎,并不是每一個都溫柔似水,但都特別潤。

采花之事很快就東窗事發,小武僧逃下山,開始行走江湖浪跡天涯,不知在哪學的采陰補陽之術,瘋狂的四處采花,惹得綠林道都對他下了追殺令。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個小武僧,竟然能一次次的逃出生天,而且還不知收斂,繼續瘋狂的四處采花,實力和境界一直穩步提升,最終成為江湖戰力天花板。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小武僧晉入半步先天境,就喪心病狂的血洗了禪華寺,殺害了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師兄們,更是虐殺了將他撿回來養大的老方丈。

“五鞭和尚?”

陳厲眉頭不由得一皺。

隨即,他冷笑道:“別和我說殺了你,五鞭和尚會親自下山為你報仇。”

當年的小武僧之所以被人稱之為五鞭和尚,不是因為善用長鞭,更不是隨身帶著五條長鞭,而是因為有每日飲用五鞭湯的習慣,因此才得了這么個不雅名號。

“五鞭大師當然不會為我這個小人物下山,可他的徒弟會為我下山。”云杰見陳厲皺眉,就知道自己賭對了,隨后面露得意之色,“我是他徒弟最喜愛的面首。”

面首?

這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不知道丟人現眼怎么寫嗎?

陳厲嘴角一抽,而后冷笑道:“五鞭和尚的徒弟叫什么?六鞭,還是七鞭。”

“你特么閉嘴,我不許你侮辱他。”云杰神色瞬間猙獰,憤怒的大吼,可下一秒就安靜了下來,臉上浮現傾慕崇拜之色,柔聲說道:“他不是和尚,他姓龍名陽。”

龍陽?

確定是名字?

真不是個人取向?

陳厲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幾下。

不插嘴,不攪菊。

這個龍陽一定做不到。

“我和他是真愛,你不能理解,因為你只會傳宗接代。”

云杰冷哼一聲,而后面露哀傷之色。

“我不怕死,可我怕我死了,他會傷心。”

“放我走,我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你要是殺了我,他一定會為我報仇。”

“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殺了你,殺了你全家為我報仇。”

“我們是真愛,他為了我,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他表情時而猙獰,時而溫柔。

怎么說呢,就特么是個腦子有問題的變態。

陳厲原本是想將云杰留給秦悅雅,讓秦悅雅親手干掉云杰練膽,可現在發現云杰是個變態,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要立刻就干掉云杰。

可這時……

“你和龍陽果然也是那種關系。”

幽幽的長嘆聲傳來。

這一聲嘆息夾雜著太多的情緒。

有無奈,有怨恨,有失望,也有不甘。

不知何時醒來的云松,捂著胸口掙扎著起身。

他傷勢極重,口中不停地向外溢出鮮血。

之前為了保護云杰,他正面硬剛青龍。

“云杰……”

云松看都沒看陳厲一眼,一步一踉蹌的向著小師弟云杰走去。

目光無比復雜,可最后卻是化為了一抹柔情。

柔情?

陳厲眉頭微微一挑,緩步退后讓出位置。

云松踉踉蹌蹌的來到云杰面前,輕撫云杰的面頰,滿眼都是化不開的柔情。

可是,他的手掌順著面頰下滑到脖頸時,猛然用力掐住云杰的脖子。

“為什么?”

“你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難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你對的起我嗎?你對得起我對你的愛嗎?”

“……”

淚如雨下,嘶聲吼問。

可惜,陳厲難以共情。

不僅無法共情,還特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都是什么關系,還能再亂一點嗎?

不僅陳厲無法共情,器靈也無法共情,英俊的面龐上甚至露出厭惡之色。

真被惡心到了。

不過,他見陳厲饒有興趣的吃瓜,就沒有說什么。

好一會兒后,云松的情緒才穩定一些,也放開了雙手,痛哭著輕撫云杰正在流失溫度的面頰,“你是我的,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路上慢點,師兄這就來找你。”

他用力抽出上品法劍,摟著云杰的尸體躺在地上,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拋飛法劍,而后緩緩的閉上雙眼,嘴角微翹浮現一抹微笑。

噗!

落下的法劍洞穿心臟。

云松懷中摟著云杰,面帶微笑死去。

黃泉路上不孤單。

“死的還挺有儀式感。”

器靈厭惡的冷哼一聲。

“孽緣啊。”

陳厲嘆氣搖頭。

他取出小法旗將二人魂魄召出抹殺。

對器靈交代了一些事情,這才提著運送和云杰的尸體回到爛尾樓。

簡單偽造一下現場,他拿出手機給季博達發去信息。

“魚兒燉熟了,過來吃飯打掃廚房。”

收起手機,他翻墻離去,攔下輛出租車直奔月宮。

結果,空無一人的月宮沒有遭到任何破壞。

他調出月宮的監控,仔仔細細的查看一遍,這才確定賽張飛曹莽還沒有來。

還沒來,道爺就原地等你來。

陳厲搬出桌子,在假山噴泉旁飲茶賞月。

一泡茶還沒喝完,就有一道身影踏水而來。

來了。

陳厲嘴角泛起陰冷弧線。

下一秒,他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

……

……

國道,偏僻路段。

曹莽駕駛的破面包車,被一輛橫在路中央的渣土車擋了去路。

“半路截殺老子?”

曹莽一臉不敢置信之色。

他經常干類似的事情,知道把車子橫在偏僻路段,可不是為了攔路,而是為了殺人,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剛到申城地界,就有人要用這樣的方法殺他。

什么時候賽張飛的名號,在江湖上沒有威懾力了?

正琢磨著,他看到渣土車的駕駛室的門打開,跳下來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有著一頭半長不短的花白頭發,白面無須,五官硬朗,面龐英俊,看著四十來歲的樣子,手里拿的是一柄在超市就能買到的西瓜刀。

“看你面生,咱倆應該沒有仇怨,你是收人錢財,為人來消災的吧。”

曹莽開門下車,不屑的冷笑道:“雇你來的人,沒和你說老子是誰?”

“你知道什么是反派死于話多嗎?”

“你閉嘴,聽我說。”

中年男人慵懶的靠在渣土車上,西瓜刀隨意的拍打著大腿外側,打個哈欠才說道:“你現在原路返回,滾出申城,老子當你沒有來過,不然老子一刀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