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小說網 > 道爺下山陳厲秦悅雅 > 第98章 天賦一般的白啞巴

“不清楚,時間太短,我的人還在查。”白雪說道:“陳先生,我懷疑何廣生綁走豐盈,是針對你的圈套,保險起見,最好是等我帶人趕到了再動手。”

“不用。”陳厲毫不猶豫的拒絕,隨后就掛斷了電話。

“光天化日就敢綁人,還是在老子眼皮底下綁走的人。媽的,不管對方是誰,老子必須統統凈化干凈。”魏申陌咬牙說道:“先生,這次您別攔我。”

“救人要緊。”陳厲搖了搖頭。

看了眼后視鏡里的謝成豹,他就要安靜的琢磨一下,白雪為什么和他說宇少姓秦的事情,可當他收回目光的瞬間,眉頭就陡然緊皺,再次看向后視鏡里的謝成豹。

印堂發黑,血光之災。

他立刻看了眼魏申陌的印堂。

沒問題。

他又在后視鏡里看了眼自己的印堂。

同樣是沒問題。

也就是說,只有謝成豹要出事。

魏申陌問道:“先生,怎么了?”

“沒事。”陳厲搖頭,摸出煙遞給魏申陌一根,又轉身遞給謝成豹一根,還打燃火機給點上,搞得謝成豹受寵若驚,而他卻沒有轉回身,趴在靠背上問道:“白啞巴的境界不低吧,你為什么說他天賦很一般?”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白龍王親口說的。”

“白啞巴能有現在的境界和實力,都是他憑大毅力苦練出來的。”

謝成豹臉上浮現出幾分敬佩之色。

不等陳厲追問什么,他就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身為白家嫡長孫的白啞巴,因為武道天賦不好,自幼就不被家族重視,不僅被家族兄弟欺負,連傭人都將他不放在眼中,可他卻從來不坑一聲。

直到六年前,白啞巴十八歲生日那天,他抱著一把木劍走進從未踏足過的演武場,在譏笑嘲諷中出劍,家族兄弟沒人能接他一劍,統統被他用斬擊斬昏倒地。

斬擊。

劍法中最基礎的招式。

白啞巴苦練這一招十多年。

而且,他只練這一招。

所有的精力和汗水都用在這一招上。

“這不是劍招,是術。”

“他將斬擊練成了劍術。”

陳厲突然開口,臉上也有幾分欽佩之色。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始終是苦練這一招。

枯燥,無味。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身有體會,因此才對白啞巴欽佩。

“對,就是劍術,我爹也是這么說的。”謝成豹忍不住的用力一拍大腿,對陳厲伸出大拇指,“先生不愧是先生,見識真是淵博,牛逼。”

陳厲沒理會謝成豹的馬屁,示意繼續講下去。

他的目光,始終不離謝成豹的印堂。

隨著車子前行,離著虎頭鎮越來越近,謝成豹的印堂也越來越黑。

可以確定了,謝成豹會死在虎頭鎮。

而且,不是被他和魏申陌干掉的。

“白啞巴橫掃家族兄弟,一戰成名,自然是引起了家族的重視。”

“先生,您知道的,我謝家和白家只是沒撕破臉皮而已,白家出了個白啞巴,我謝家自然是極為關注,因此我才會這么了解白啞巴。”

那一戰過后,白啞巴成為白家重點培養對象,也沒人再敢輕視這位嫡長孫了。

只不過,白啞巴對家主之位沒興趣,也從不過問家族內部的事情,每日只是在自己的院中練劍,很少與人打交道,最多是和身為家主的爺爺白龍王說幾句話。

“先生,您干掉梁忠這條老狗時,有在附近看到白啞巴?”

謝成豹問出問題,不等陳厲說話,他就又搶先開口了。

“您要是與他無怨無仇,那他就是沖梁忠來的。”

“當年就是梁忠廢了白啞巴的父親。”

“這些年梁忠每次來徐城,白啞巴都會在暗中跟著。”

“白啞巴從未出手,可能是沒有把握干掉梁忠。”

陳厲心中頓時泛起疑惑,白啞巴是白家的嫡長孫,其父就算不是嫡長子,也是白家的嫡系子弟,被謝家的客卿梁忠給廢了,白家怎么會放過梁忠?

難道是忌憚那個什么羅漢?

沒等他將疑惑問出來,魏申陌就搶先開口詢問了。

謝成豹解釋道:“梁忠和白啞巴的父親,是因為一個花魁起的沖突,這事說出去丟人,事后我謝家也給了一定的補償,白龍王這才沒有找梁忠的麻煩。”

“這個白龍王還真是夠可以的。”魏申陌很是不屑,“兒子被人廢了,竟然為家族聲譽就沒有聲張報仇,這哪配給人當爹。”

“閉嘴。”

陳厲低喝一聲。

“不清楚內情,別胡說八道。”

他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同樣對白龍王很是不屑。

不過他看事情比魏申陌看的要清楚,白龍王絕不是為了家族聲譽,才選擇息事寧人,不為兒子報仇必定是以大局為重。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以大局為重。

當然,他能理解白龍王。

身為家主,做事必須得考慮很多。

可他并不認同這種行為。

至親之人的仇,說算了就算了?

不是好父親,就一定是好家主?

狗屁,真正的好家主,應該是為每一個族內子弟出頭,尤其被廢的人是自己的兒子,那就更應該讓兇手付出代價,連這點血性都沒有,混個屁江湖啊。

“白啞巴現在是什么實力?”

陳厲沒有關心白啞巴的境界,將斬擊練成了術,已經具備越階而戰的實力,自身境界就不是那么重要了,他想知道白啞巴的實力相當幾階武者。

“不好說。”謝成豹沉吟道:“他十八歲那年是三階,五階武者也接不下他一劍。這一晃就是六年過去了,應該是具備七階武者的實力。他不敢對梁忠出手,說明他的實力還是不如梁忠,沒有斬殺梁忠的把握。”

陳厲點了點頭,看了眼謝成豹的印堂,沒有再說什么。

魏申陌卻是哼了一聲。

“老子很想試試他的劍。”

這家伙并非是不屑,而是戰意濃烈。

陳厲沒搭理他,謝成豹更是不敢隨意接這個瘋子的話。

很快,車子駛進了虎頭鎮。

幸福路69號。

平房宅院。

陳厲回頭盯著謝成豹的印堂看了足足三秒,把謝成豹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才開口道:“你留在車上,沒問題吧。”

謝成豹的死活,對他來說真不重要。

讓謝成豹留在車上,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

如果這樣謝成豹還被人干掉,那就是命中注定該死在這里。

命中注定的事情,也可以逆天而為。

可是,要付出太大的代價。

謝成豹還不值得他這么做。

“沒問題。”謝成豹信誓旦旦的說道:“您放心,我絕對不跑。”

他不是不想跑,而是身上有傷,不敢冒險逃跑。

跑不掉,被魏申陌抓回來,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陳厲帶著魏申陌下車后,四處掃了幾眼。

見這條偏僻的小路上沒有幾個行人,墻頭上也沒有有監控探頭,陳厲就不再浪費時間,飛身躍過兩米多高的院墻,無聲無息的落在院中,魏申陌緊隨其后落在他的身旁。

院中停著一輛百萬級別的跑車,還有一輛常見的面包車。

閃身來到面包車車尾處,陳厲探頭張望,頓時就看到修成落地窗的客廳內,何廣生站在桌子前前后搖晃,褲子堆在腳踝處,肩膀上扛著兩條白嫩小腿。

“找死。”

陳厲身上瞬間迸發濃烈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