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澤益,鹿澤宇本能護著各自的媳婦。
司家人不給他們機會迅速將他們控制住。
很快,羅氏,葉氏被按在了凳子上。
鹿鳶毫不留情,舉起手中的鞭子朝羅氏狠狠甩下去。
“長姐,不要。”
說時已經晚了,羅氏后背頓時被甩出一道血痕跡。
羅氏身嬌體貴,來不及痛呼,便暈了過去。
鹿鳶揚起鞭重重甩向葉氏。
“啊!”
慘叫聲響徹整個敬事廳,葉氏后背赫然出現一道血痕。
鹿晗乾,鹿晗坤兄弟二人救母心切,鹿鳶揚起第二鞭時,掙脫了禁錮紛紛撲向他們的娘親,將他們娘親緊緊護在身下。
鞭子不長眼睛,羅氏的第二鞭子重重的打在了鹿晗乾的后背上。
鹿晗乾沒有發出一絲痛苦哀嚎聲。
“來人,把兩位少爺給我拉開。”
話音甫落,鹿晗乾忍著劇痛跪在鹿鳶的面前,“長姐,求您擾了我娘,母債子償,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乾兒,你說什么胡話。”鹿澤益吼道。
鹿晗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長姐,我同樣愿意一命抵一命,還請長姐網開一面。”
“坤兒,不要求她,都是娘的錯。”葉氏沒想到今日是這樣的局面,她們當初那么做,也都是為了他們兄弟二人。
鹿晗坤心頭一沉,他娘承認了,“娘,我豈能眼睜睜看您受罰。”說完,看向鹿鳶,“長姐,我知道造成這一切的惡果,皆是因我們兄弟二人而起,我們才是那罪大惡極之人,您要打要罰朝我們來。”
“不,坤兒,是娘親做的事,娘親自己承擔。”
鹿鳶看著眼前這一幕刺痛了雙眼,二嬸四嬸壞事做盡竟還有兒子求著待罪受過。
“夠了!我不想看到你們母慈子孝的場面,你們今日在此有機會做孝子替母待罪受過,而我卻沒有這個機會,是你們的娘親把我盡孝的資格剝奪了,甚至還在我的湯藥里做手腳,不想讓我為人母享受兒女繞膝的幸福生活,你們憑什么讓我成全你們的孝心?”
鹿鳶說這話時,氣得身子都在抖,司楚鈺連忙上前扶著她,給她順些氣,小聲哄著。
鹿晗乾,鹿晗坤聞言一時無言以對,長姐這些年過的什么日子?他們都看在眼里。
長姐不僅要打理龐大的家業,還要四處尋醫為瑤兒妹妹診治。
這些年一直調理不好身子骨,若到了四十歲還沒有子嗣,可能會跟姐夫和離,將來的日子會越來越艱難。
可萬萬沒想到,長姐這些年吃的苦竟然是他們娘親造成的。
三位老爺聽著鹿鳶的控訴同樣無言以對,他們的大侄女從小跟著大哥經商就吃了不少苦頭,尤其大哥遇難后這些年鹿鳶確實不容易。
“鳶兒,是四嬸當年糊涂,四嬸愿意以死謝罪,還請你不要遷怒兩個弟弟。”
“不是你愿不愿意以死謝罪,你本來就該死。”鹿鳶糾正道:“我的大弟弟剛生下來就被你們殘忍殺害,還活活逼死我娘親,你們殺人就要償命,來人,把兩位少爺給我拉開,我要親手為娘親和我兩個弟弟報仇。”
“長姐。”
“長姐,不要啊!您冷靜一下。”鹿晗乾,鹿晗坤拼命掙扎想要掙脫衛驍等人的牽制。
鹿晗乾見鹿鳶揚起長鞭眼里滿是恨意,他知道長姐是來真的,想要將人活活打死。
“姐夫,你快攔住長姐,長姐今日若是打死她們是要吃牢飯的。”
司楚鈺瞬間反應過來,伸手奪走鹿鳶手里的鞭子,“阿鳶,你冷靜一下。”
“阿鈺,你別攔著,今日無論如何要親手為我娘親跟兩個弟弟報仇。”鹿鳶轉身拿起放在八仙桌上的另一條鞭子,直接朝葉氏甩去。
“哎呦!”
鞭子抽在了司楚鈺的掌心上,鹿鳶看著掌心里那觸目驚心有鮮血流出的鞭痕,又是心疼又是氣,“阿鈺,你是不是傻,為什么要攔我,她們就該死。”
鹿鳶從衛驍手里接過金瘡藥,連忙給司楚鈺敷上,“疼不疼?”
“我不疼,我身子骨硬,二嬸四嬸她們確實該死,如今她們也受過家法了,剩下的就是把她們交給官府,讓官府依據北奕律法來處置她們。”
鹿澤旭連忙附和道:“鳶兒,姑爺說的沒錯,若今日打死二嫂四弟妹,不僅會被人戳脊梁骨,鹿家整個家業都會受到影響,不能因她二人的罪行把你自己搭上這不值當,還有大嫂也不想看到你因仇恨失去了理智,她想你能養好身子骨能有自己的孩子,她想看到你們姐妹二人幸福。”
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勸說。
鹿鳶給司楚鈺包扎傷口的同時,聽著眾人的勸說,逐漸冷靜下來。
掃了一眼還暈著的羅氏,看著她背上的血痕,心里恨意依舊沒有一絲消減。
但,當著長輩的面,她也不能把她二人活活打死,她一個商戶之女無法跟北奕律法對抗。
“阿鈺,就按你的意思,將其二人送官。”
鹿晗乾,鹿晗坤求著鹿鳶給她們上了金瘡藥后,才讓衛驍,凌肖等人送去了官府。
司楚鈺將鹿鳶扶回房間后,飯菜陸續送了進來。
“阿鳶,先來用膳,官府這邊我來處理,定會讓二嬸四嬸她們受到相應的處分。”
鹿鳶看著面前飯菜沒有一絲胃口,“二嬸恐怕會被崔家人救走。”
“你放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鹿鳶蹙眉道:“崔家如今勢力鼎盛,給官府施壓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司楚鈺道:“剛才回來時,我跟二弟碰了一面,聽說前段時間大皇子一脈被貶,京都崔府立保的二皇子據說有望立儲,華陽郡崔府自然要謹小慎微,他們動用勢力干涉官府辦案,那么就是給孟家人遞把柄。”
鹿鳶只知道孟家跟崔家是死對頭,不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
“那好,這邊事處理完了我們還要趕緊回去,明日干兒子就去縣里了,見不著你我二人,他會不會想我們啊?”
司楚鈺道:“你都想他了,他一定也會想你的。”
鹿鳶想著蘇寧杰的長相,眼里閃過悲傷,“要是兩個弟弟還活著有多好啊……”
“阿鳶,人死不能復生,我們要向前看,珍惜眼前人。”
鹿鳶頷首片刻后,突然站起來,“快,阿鈺,現在帶上徐嬤嬤跟我去一趟城外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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