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娘已經歇下了,被小丫頭叫起來還一臉的睡意朦朧,坐起身來,身上只穿了一件水紅色的肚兜,都要兜不住胸前的圓潤了,側面看著也是十分波瀾壯闊,輕撫一下鬢邊的發須,盡顯風情,聽說有親戚來為她贖身,她自嘲地一笑。
她們家哪里還有親戚,誰還敢跟她們家做親戚,自從父親迷上賭博,關系不錯的親戚都被他借了個遍,就連她父親要把她賣了,也根本無人站出來說一句,現在是哪門子的親戚上門來了。
賀小娘隨意地披了一件外衣,披散著頭發,露出白皙的脖子,還能看見精致的鎖骨和隱隱露出的一點圓潤,扭著腰肢就出去了。
宋曉云初見賀小娘,還是驚了一下,那大叔平平無奇,這女兒長得倒是不錯。宋曉清耳尖微紅,看見賀小娘胸前的一片雪白,趕緊移開了目光,。
賀小娘朝歐巴桑點點頭,自顧地坐下了,這才抬頭正眼看她家“親戚”?
“姐姐~我們能跟賀小娘單獨聊聊嗎?姐姐人美心善,一定會答應的吧~”
媽媽一揮帕子輕掩著嘴角,嬌羞無限,畫面太美,宋曉清都不忍直視,歐巴桑一開口就是粗糙的男音。
“你們快著點啊。”東北大碴子味,自行想象。
“嗯嗯,就說幾句話。”歐巴桑扭著腰肢出去,宋曉云立即把門關上了,那香粉味,快把她嗆死了。
宋曉云看著賀小娘的做派,怕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也是,這么嬌美的小娘子,就是搖錢樹,歐巴桑怎么舍得不讓她接客。
“聽說你們要為我贖身?我可不認識你們。”賀小娘往身后一靠,嘴角還掛著嘲諷的笑意。
“你父親托我為你贖身。”
賀小娘捂著嘴呲笑一聲,嘲諷之意更濃:“他算哪門子的父親,我已是殘花敗柳,贖身出去,孤身一人,又如何能夠安身立命。”
“縣令大人在何家村那邊有個流民安置點,那邊有房有地,只要勤快點,總餓不死的。”
賀小娘撐起下巴,笑瞇瞇地看向她:“去你家如何?”
宋曉云愣了一下,點點頭,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她們家缺勞動力的。
賀小娘見她點頭,反倒是自己搖了搖頭。
“不去了,你們是好人。但是我不想離開。”
賀小娘抬頭看宋曉云,目光淡淡的,宋曉云嘆了一口氣。
“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綿江縣。”
賀小娘搖搖頭:“你們走吧。”
宋曉清眉頭微皺,還想說什么,卻被宋曉云拉住了。
“我家在宋家村,宋大湖是我爹的名字,若有朝一日你還想離開,可以去找我。”
從懷里拿出了三十兩銀子,也不管賀小娘要不要,直接塞到了她的懷里,轉身帶著宋曉清出去了。
媽媽搖著扇子,堵在門口:“怎么著,這人還贖不贖了。”
“贖!”
宋曉清驚訝地偏頭看著她,賀小娘不是不愿意離開嗎?
宋曉云拿出二十兩銀子塞了過去:“姐姐~”
“嗯~”媽媽滿意地拿出賀小娘的賣身契。
“姐姐,賀小娘現在還不想走,您就讓她繼續待著給您賺錢吧。”
歐巴桑也驚訝地看著她:“她既然不愿意走。你又何必為她贖身?”
“人各有志,不必勉強。”說著又拿出了十兩銀子遞過去:“還請姐姐多多關照,若有朝一日她想離開,放她離去便可。”
歐巴桑兩只眼睛都笑得睜不開了,露出黃黃的牙齒,加上那血盆大口,夠有沖擊力的。
“好說好說。”這不是白得的三十兩銀子嘛,當初她買賀小娘回來只花了五兩銀子,接了幾個月的客,早就回本了。
如今這賀小娘在勾欄院里,也是小有名氣的。
賣身契宋曉云直接還給了賀小娘,賀小娘愣愣地看著賣身契,也沒說什么。
兩人剛出去,身后的門就關上了。
“姐姐,她為什么不愿意走。”
“走吧,總有她自己的原因的,各人有各路,我們做好我們能做的了。”
宋曉清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姐姐是想告訴他凡事不要強求嗎?
手忍不住撫上腰間,那是娘親送他的玉佩,唯一的親人沒了,他早就崩潰過無數次了,直到遇到姐姐,那個唯一一個朝他伸出援手的人。
賀小娘收好銀子和自己的賣身契,轉身回去休息了。
“菊花,好好歇著啊,你今晚要是不想接客那便不接。”歐巴桑得了銀子正高興呢,再說了,人家的賣身契都拿回去了,她不得客氣一點留住搖錢樹。
至于賀小娘為什么不離開,關她什么事,她只管掙錢。
“謝謝媽媽。”
歐巴桑雖然看起來奇葩,但對賀小娘還算不錯,一個月除了月事那幾天,她還能有兩天的休息時間,對比其他姐妹,算是很不錯了。
其他姑娘聽說有人要為賀小娘贖身,也探著身子看熱鬧,見丫頭扶著她回房,背后也呸了一口。
她們就說嘛,就她那賭鬼爹,賣都賣了,哪里還會贖回去,聽說現在外面都欠著不少錢呢。
歐巴桑沒想到,大白天的,宋曉云兩個剛走,又來了人指名要點賀小娘作陪。
歐巴桑有些猶豫,剛剛答應了賀小娘讓她今天休息呢。不過客人出手就是二兩銀子,歐巴桑心動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再說了,她這勾欄院,平日里一個姑娘接一回客,也就賺二十文錢,大方一點的也是幾十文,給銀子的可不多。
歐巴桑讓小丫頭去問問賀小娘愿不愿意接客,賀小娘直接回絕了。
聽到小丫頭的回話,歐巴桑只能遺憾地看著手里的銀子。
“媽媽,我和賀小娘其實以前就認識了,她見到我,肯定不會趕我走的。”說著又往歐巴桑的手里塞了二兩銀子。
男人也是心疼,來個勾欄院,花他這么多銀子。
歐巴桑猶豫了一下,就帶他去敲賀小娘的門了,賀小娘看到來人,眼中有些驚恐。
“菊花,他說你們認識我才帶他過來的。”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小娘,不請四叔進去坐坐嗎?”
賀小娘一言不發,中年男人直接推門進去,他是賀小娘的四叔賀錢,賀小娘他爹的親弟弟。
歐巴桑見賀小娘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把人趕出去,拿著銀子喜滋滋地走了,今天真是財神爺上門了。
“小娘,不認得四叔了嗎?”賀錢直接拉過賀小娘往自己的懷里帶,賀錢順勢坐下,把賀小娘摟到自己的懷里。
嘴唇輕觸著賀小娘的耳廓:“小娘,不想四叔嗎?”
賀小娘抿著嘴沒說話,她這個四叔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都三十好幾了還沒成親,靠著分家的產業過活,一直混著倒是比她爹還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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