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愿看著面前眉目俊美,氣質溫和的男人,心里猜想,這位應該就是卿卿說的,海城陸家的少爺了。

她主動和對方打招呼,道:“你好,陸少。”

陸寒墨謙和儒雅地笑道:“你好,久聞大名了,我看過你發表的《古醫針灸療法》論文,實在令人耳目一新,而且,許醫生在外的聲名,我也有所耳聞,沒想到本人竟然這么年輕。”

許初愿神色謙虛又淡然,應道:“陸少謬贊了。”

陸寒墨笑笑,“夸贊的話就不說了,卿卿和我說,你想要珍稀藥材,正好我家藥園,幾年前培育出十幾株,確實珍貴。不過能結交到許小姐,割愛一下,倒也劃算。回頭約個時間,可以讓人來取!方便的話,留個聯系方式。”

“嗯,好,那就麻煩了。”

許初愿自然不會拒絕,當下拿出手機,加了對方的聯系方式……

談完正事,雙方慢慢熟起來,氣氛還算融洽。

因為今天主要是朋友間的聚會,眾人玩游戲的時候,避免不了,會喝點酒。

在這種歡快的氛圍渲染下,許初愿也跟著喝了幾杯。

不過,她酒量不太好,哪怕酒的度數很低,沒一會兒,還是有點上頭。

“初初,還要再來一杯嗎?”

沈卿卿拎著一瓶威士忌,就要給許初愿倒上。

許初愿趕緊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喝不了,開始上頭了,現在要先去一下洗手間。”

“醉啦?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沈卿卿趕緊盯著許初愿,怕她真醉了。

許初愿不以為意,“那倒不至于,你接著玩,我知道路,一會兒就回來。”

“行吧,那你小心點。”

沈卿卿沒再說什么,朝她揮揮手。

許初愿從里頭出來后,沒去洗手間,而是去安全通道那邊透氣。

遠離了喧囂,這里安靜得讓人舒適。

她靠著墻,打算給眠眠寶貝打個電話,結果剛拿出手機,門就被人推開了。

兩個醉酒的年輕男人,相互攙著走出來。

發現這里還有人的時候,似乎被嚇一跳。

“這怎么有人……”

其中一個嘴上剛念叨一句,下一秒,便瞧見面前女人的長相。

驚艷的相貌,出塵的氣質,相當惹眼。

兩人眼神放光,瞬間就移不開了。

“喲,居然還是個美女呢……”

“美女,一個人在這不寂寞嗎?與其躲在這,不如來陪我們喝幾杯,晚點帶你出去玩兒怎么樣?”

對方在說‘玩兒’這話時,語氣帶著調戲的味道。

那眼神,也一直緊盯著許初愿的身材。

心中所想,不言而喻。

許初愿瞧見,心里暗道了一聲:真晦氣!

竟然在這里,遇到兩個流氓醉鬼。

她沒打算理會,快速收起手機,轉身打算離開。

結果這兩人,卻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誒,美女,哥哥跟你說話呢,沒聽到嗎?”

兩人一靠近過來,身上惡心的酒氣,讓許初愿胃里,忍不住一陣翻涌。

她擰起眉頭,神色有點不耐,道:“讓開!沒興趣跟你們玩兒!”

她說話的語氣相當冷。

偏偏這兩個醉鬼,好像沒聽懂一樣。

……

此時,通道外面。

薄宴洲談完生意,剛好結束路過。

沒想到,會在這聽到一個似曾相似的聲音。

繼醫院與會所門口,看到的熟悉背影,現在又聽到熟悉的聲音……

這總不是巧合了吧?

薄宴洲眸色頓時凌厲起來,看向面前那扇門……

許初愿,是你吧?

你總算是出現了!

這會兒,樓道里,那兩個醉漢,還在對許初愿糾纏不休。

他們靠近的時候,許初愿往旁邊避開,徑直繞到門邊,準備開門走人。

“誒,美女,別走啊……”

其中一個醉漢,大膽地抬起手,就要去抓許初愿的肩膀。

然而,手指還沒觸碰到人,許初愿眸色已經沉下去,直接一個抬腿,狠狠地對著男人的重點部位,踹過去。

“啊——”

男人當場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他身邊的另一個醉漢,頓時被這一聲嚇得清醒了,“龍哥,你沒事吧?”

龍哥臉色都白了,憤怒地眼神瞪著許初愿怒道:“賤人,竟敢……竟敢踢我,給臉不要臉,你去……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今晚,本少要弄死她!”

“好、好……”

另一個醉漢連忙點頭,當即就要對許初愿動手。

許初愿原本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看眼下這種情況,還是得動手了。

此刻,她還能淡定地想應對方式。

是直接給個過肩摔,還是撒他們一身藥粉。

自己防身的藥,夠他們喝一壺的。

眼見著對方的魔爪,即將向她抓過來,忽然,一條修長有力的手臂,先一步從旁邊門縫伸出來,直接扣住男人的手臂。

那只手,指骨均勻,白皙修長,靠近虎口的位置,還有一顆小小的黑痣,看著充滿了欲色。

許初愿眉頭一跳,覺得這只手看著有點眼熟。

還沒想到什么,耳邊就聽到醉漢的慘叫聲。

“啊——疼疼疼……”

緊接著下一秒,門被人用力踢開,那邊的人,也跨步走了出來……

那雙修長的長腿,被黑色的西褲包裹,勻稱修長的身形,往上是一件簡單的黑色襯衫。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穿搭,在他身上,卻有一種禁欲、矜貴的氣質。

許初愿的目光,緩緩落在那人驚艷絕倫的面容上,五官深邃有型,高而挺的鼻梁上,是一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深邃眼眸。

此刻,那雙眼,黑沉沉的看著自己,宛如漆黑的深潭,冰冷刺骨,又潛藏無盡的危險。

許初愿腦袋都要炸了!

她懷疑自己,是真的喝醉了!

難怪那顆痣看著眼熟,因為,來人正是她多年不見的前夫……薄宴洲啊!